《警世通言》情节跌宕起伏,是一本文笔好剧情紧凑的小说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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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独小说网 > 历史小说 > 警世通言 作者:冯梦龙 | 书号:10229 时间:2017/3/27 字数:14628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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桂员外途穷忏悔![]() 壑沟不援徒泛爱,寒暄有问但虚名。 陈雷义重逾胶漆,管鲍贫 ![]() 此道个人弃如上,岁寒惟有竹松盟。 话说元朝天顺年问,江南苏州府吴趋坊有一长者,姓施名济,字近仁。其⽗施鉴,字公明,为人谨厚志诚,治家勤俭,不肯妄费一钱。生施济时年已五十余矣。鉴晚岁得子,爱惜如金。年八岁,送与里中支学究先生馆中读书。先生见他聪秀,与己子支德年龄相仿,遂令同卓而坐。那时馆中生学虽多,长幼不一,偏他两个聪明好学,文艺⽇进。后支学究得病而亡,施济禀知⽗亲,邀支德馆⾕于家,彼此切磋,甚相契爱。未几同游序序,齐赴科常支家得第为官,施家屡试不捷,乃散财结客,周贫恤寡, ![]() 那施公平昔若是常患头疼腹痛,三好两歉的,到老来也是判个死⽇;就是平昔间没病,临老来伏 ![]() 那施济是有志学好的人,少不得殡殓祭葬,务从其厚。 其时施济年逾四十,尚未生子。三年孝満, ![]() ![]() ![]() 施济下殿走到千人石上观看,只见一人坐在剑池边,望着池⽔,呜咽不止。 上前看时,认得其人姓桂名富五,幼年间一条街上居住,曾同在支先生馆中读书。不一年,桂家⽗⺟移居肯口,以便耕种,桂生就出学去了。后来也曾相会几次,有十余年不相闻了,何期今⽇得遇。施公吃了一惊,唤起相见,问其缘故。桂生只是堕泪,口不能言。施公心怀不忍,一手挽住,拉到观音殿上来问道:“桂兄有何伤痛?倘然见教,小弟或可分忧。”桂富五初时不肯说,被再三盘诘,只得吐实道:“某祖遗有屋一所,田百亩,自耕自食,尽可糊口。不幸惑于人言,渭农夫利薄,商贩利厚。将薄产抵借李平章府中本银三百两,贩纱段往燕京。岂料运奏时乖,连走几遍,本利俱汛宦家索债,如狼似虎,利上盘利,将田房家私尽数估计,一 ![]() ![]() ![]() 施公恻然道:“吾兄勿忧。吾适带修殿银三百两在此,且移以相赠,使君夫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谊⾼矜厄且怜贫,三百朱提 ![]() 试问当今有力者,同窗谁念幼时人? 施公对主僧说道:“带来修殿的银子,别有急用挪去,来⽇奉补。”主僧道:“迟一⽇不妨事。”施济回家,将此事述与严氏知道。严氏亦不以为怪。次⽇另凑银三百两,差人送去⽔月观音殿完了愿心。 到第三⽇,桂生领了十二岁的长儿桂⾼,亲自到门拜谢。施济见了他⽗子一处,愈加 ![]() ![]() 过了数⽇,桂生备了四个盒子,无非是时新果品,肥 ![]() ![]() ![]() 光 ![]() 却说桑枣园中有银杏一棵,大数十围,相传有“福德五圣之神”栖止其上。 园丁每年腊月初一⽇,于树下烧纸钱奠酒。桂生晓得有这;⽇规,也是他命运合当发迹。其年正当烧纸,忽见有⽩老鼠一个,绕树走了一遍,径钻在树底下去,不见了。桂生看时,只见树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二更人静,两口儿两把锄头,照树 ![]() ![]() ![]() 忽一⽇两家儿女同时出痘,施济请医看了自家儿子,就教去看桂家女儿,此时只当亲媳妇一般。大幸痘都好了。里中有个李老儿号梅轩者,素在施家来往。遂邀亲邻酸钱与施公把盏贺喜,桂生亦与席。施济义题起亲事,李梅轩自请为媒,众人都⽟成其美。桂生心下也情愿,回家与浑家孙大嫂商量。大嫂道:“自古说‘慈不掌兵,义不掌财’。施生虽是好人,却是为仁不富,家事也渐渐消乏不如前了。我的人家都做在会稽地面,到彼攀个⾼门,这些田产也有个依靠。”桂生道:“贤 ![]() 古人说得好:“人心不⾜蛇呑象。”当初贫困之⽇,低门扳⾼,求之不得;如今掘蔵发迹了,反嫌好道歉起来。 只因上岸⾝安稳,忘却从前落⽔时。 施济是个正直之人,只道他真个谦逊,并不疑有他故。 在蒋光 ![]() ![]() 再说施家,自从施济存⽇,好施乐善,翼中已空虚了。又经这番丧中之费,不免欠下些债负。那严氏又是贤德有余才⼲不⾜的,守着数岁的儿孤撑持不定,把田产逐渐弃了。不勾五六年,资财馨尽,不能度⽇,童仆俱已逃散。常言“吉人天相,绝处逢生”恰好遇一个人从任所回来,那人姓支名德,从小与施济同窗读书,一举成名,剔历外任,官至四川路参政。此时元顺帝至正年问,小人用事,朝政⽇紊。支德不愿为官,致政而归,闻施济故后,家⽇贫落,心甚不忍,特地登门吊唁。孤于施还出 ![]() ![]() 次⽇支翁差家人持金钱币帛之礼,同媒人往聘施氏子为养婿。严氏感其美意,只得依允。施还择⽇过门,拜岳⽗岳⺟,就留在馆中读书,延明师以教之。又念亲⺟严氏在家薪⽔不给,提柴送米,每十⽇令其子归省一次。严氏⺟子感恩非浅。后人评论世俗倚富欺贫,已定下婚姻犹有图赖者,况以宦家之爱女下赘贫友之儿孤,支翁真盛德之人也!这才是:栈财如粪土,仁义值千金。 说那支翁虽然屡任,立意做清官的,所以宦翼甚薄,又添了女婿一家供给,力量甚是勉強。偶有人来说及桂富五在桑枣园搬去会稽县,造化发财,良田美宅,何止万贯,如今改名桂迁,外人都称为桂员外。支翁是晓得前因的,听得此言,遂向女婿说知:“当初桂宮五受你家恩惠不一而⾜,别的不算,只替他偿债一主,就是三百两。如今他发迹之⽇不来看顾你,一定不知你家落薄如此。贤婿若往会稽投奔他,必然厚赠,此乃分內之财,谅他家也巴不得你去的,可与亲⺟计议。”施还回家,对⺟亲说了。严氏道:“若桂家果然发迹,必不负我。但当初你尚年幼,不知中间许多情节,他的浑家孙大娘与我姊妹情分。我与你同去,倘男子汉出外去了,我就好到他內里说话。”施还回复了,支翁以盘费相赠,又作书与桂迁,自叙同窗之谊,嘱他看顾施氏⺟子二人。 当下买舟,径往绍兴会稽县来,间:“桂迁员外家居何处?”有人指引道:“在西门城內大街上,第一带⾼楼房就是。”施还就西门外下个饭店。次⽇严氏留止店中,施还写个通家晚辈的名刺,带了支公的书信,进城到桂迁家来。门景甚是整齐,但见:门楼⾼耸,屋字轩昂。花木,久缀庭中,卓椅摆列堂上。一条雨道花砖砌,三尺⾼阶琢石成。苍头出⼊,无非是管屋管田;小户登门,不过是还租还债,桑枣园中掘蔵客,会稽县里起家人。 施小官人见桂家门庭赫奕,心中私喜,这番投人投得着了。守门的问了来历,收了书帖,引到仪门之外,一座照厅內坐下。厅內匾额题“知稼堂”三字,乃名人杨铁崖之笔。名帖传进许久,不见动静。伺候约有两个时辰,只听得仪门开响,履声阁阁,从中堂而出。施还料道必是主人,乃重整⾐冠,鹤立于槛外,良久不见出来。施还引领于仪门內窥觑,只见桂迁峨冠华服,立于中庭,从者十余人环侍左右。桂迁东指西画,处分家事,童仆去了一辈又来一辈,也有领差的,也有回话的,说一个不了。约莫又有一个时辰,童仆方散。管门的禀复有客候见,员外问道:“在那里?”答言:“在照厅。”桂迁不说请进,一步步踱出仪门,径到照厅来。施还鞠躬出 ![]() ![]() 少停,童子报午饭已备。桂生就教摆在照厅內。只一张卓子,却是上下两卓嘎饭。施还谦让不肯上坐,把椅拖在傍边,桂迁也不来安正。桂迁问道:“舍人青年几何?”施还答道:“昔老叔去苏之时,不肖年方八岁。承垂吊赐奠,家⺟至今感 ![]() ![]() 别人求我三舂雨,我去求人六月霜。 话分两头。却说严氏在旅店中悬悬而待,道:“桂家必然遣人 ![]() ![]() 次⽇,施还起早便往桂家门首候见。谁知桂迁自见了施小官人之后,却也腹中打菜,要厚赠他⺟子回去。其奈孙大嫂立意阻挡道:“‘接人要一世,怪人只一次。揽了这野火上门,他吃了甜头,只管思想,惜草留 ![]() ![]() 等得兴尽心灰,多少贾发些盘费着他回去。‘头醋不酸,二醋不辣。’没什么想头,下次再不来 ![]() 恶心孔再透一个窟窿,黑肚肠重打三重跑过。 施还在门上候了多时,守门的推三阻四不肯与他传达。再催促他时,佯佯的走开去了。那小官人且羞且怒,植⾐露臂,面⾚⾼声,发作道:“我施某也不是无因至此的。‘行得舂风,指望夏雨/当初我们做财主时节,也有人求我来,却不曾恁般怠慢人!”骂犹未绝,只见一位郞君⾐冠齐整,自外而⼊,问骂者何人。 施还不认得那位郞君,整⾐向前道:“姑苏施某。”言未毕,那郞君慌忙作揖道:“原来是故人。 别来已久,各不相识矣。昨家君备述⾜下来意,正在措置,⾜下达发大怒,何 ![]() ![]() 到次早,严氏又叮嘱道:“此去须要谦和,也不可过有所求,只还得原借三百金回家,也好过⽇。”施还领了⺟亲教训,再到桂家,鞠躬屏气,立于门首。只见童仆出⼊自如,昨⽇守门的已不见了。小舍人站了半⽇,只得扯着一个年长的仆者间道:“小生姑苏施还,求见员外两臼了,烦通报一声!”那仆者道:“员外宿酒未醒,此时正睡梦哩。”施还道:“不敢求见员外,只求大官人一见⾜矣。小生今⽇不是自来的,是大官人昨⽇面约来的。”仆者道:“大官人今早五鼓驾船往东庄催租去了。”施还道:“二官人也罢。”仆者道:“二官人在学堂攻书,不管闲事的。”那仆者一头说,一头就有人唤他说话,忙忙的奔去了。施还此时怒气填 ![]() 须臾之间,只见仪门大开,桂迁在庭前乘马而出。施还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边蛇口中草,蝎子尾后针。 两般犹未毒,最毒负心人。 那两锭银子只有二十两重,论起少年 ![]() ![]() ![]() 又次⽇,王婆当一节好事,进桂家去报与孙大嫂知。孙大嫂道:“王婆休听他话。当先我员外生意不济时,果然曾借过他些小东西,本利都清还了。他自不会作家,把个大家事费尽了,却来这里打秋风。我员外好意款待他一席饭,送他二十两银子,是念他⽇前相处之情,别个也不能勾如此。他倒说我欠下他债负未还。王婆,如今我也莫说有欠无欠,只问他把借契出来看,有一百还一百,有一千还一千。”王婆道:“大娘说得是。”王婆即忙转⾝,孙大嫂又唤转来,叫养娘封一两银子,又取帕子一方,道:“这些微之物,你与我送施家姆姆,表我的私敬。教他下次切不可再来,恐怕怠慢了,伤了情分。”王婆听了这话,到疑心严老安人不是,回家去说:“孙大嫂⼲好万好,教老⾝寄礼物与老安人。”又道:“若有旧欠未清,教老安人将借契送去,照契本利不缺分毫。”严民说当初原没有契书。那王婆看这三百两银子,山⾼海阔,怎么肯信。⺟子二人凄惶了夜一,天明算了店钱,起⾝回姑苏而来。正是:人无喜事精神减,运到穷时落寞多。 严氏为桂家呕气,又路上往来受了劳碌,归家一病三月。施还寻医问卜,诸般不效,亡之命矣夫!⾐多棺停,一事不办,只得将祖房绝卖与本县牛公子管业。那牛公子的⽗亲牛万户久在李平章门下用事,说事过钱,起家百万。公子倚势欺人,无所不至。他门下又有个用事的叫做郭刁儿,专一替他察访儿孤寡妇便宜田产,半价收买。施还年幼,岳丈支公虽则乡绅,是个厚德长者,自己家事不屑照管,怎管得女婿之事。施小舍人急于求售,落其圈套,房产值数千金,郭刁儿于中议估,只值四百金。以百金庒契,余俟出房后方 ![]() ![]() ![]() 施还从岳⽗之言,要将家私什物权移到支家。先拆卸祖⽗卧房装招,往支处修理。于乃祖房內天花板上得一小匣,重重封固。还开看之,别无他物,只有帐簿一本,內开:某处埋银若⼲,某处若⼲,如此数处。未写“九十翁公明亲笔” 还喜甚,纳诸袖中,分付众人且莫拆动。即诣支翁家商议。支翁看了帐簿道:“既如此,不必迁居了。”乃随婿到彼,先发卧房槛下左柱嗓边,簿上载內蔵银二千两。果然不谬。遂将银一百四十两与牛公子赎房。公子执定前言,勒捎不许。 支翁遍求公子亲戚往说方便,公子索要加倍,度施家没有银子。谁知蔵锚充然,一天平兑⾜二百八十两。公子没理得讲,只得收了银子,推说文契偶寻不出,再过一⽇送还。哄得施还转背,即将悔产事讼于本府。 本本府陈太守正直无私,索知牛公子之为人,又得支乡宦替女婿分诉明⽩。断今回赎原价一百四十两,外加契面银一十四两,其余一百二十六两追出助修学宮,文契追还施小官人,郭刁儿坐教唆问杖。牛公子羞变成怒,写家书一封,差家人往京师,捏造施家三世恶单,教⽗亲讨李平章关节,托嘱地方上司官,访拿施还出气。谁知人谋虽巧,天理难容, 正是: 下⽔拖人他未溺,逆风点火自先烧。 那时元顺帝失政,红中贼起,大肆劫掠。朝廷命枢密使咬咬征讨。李平章私受红中贼贿赂,主张招安。事发,坐同逆系狱。穷治 ![]() ![]() ![]() 却说施还自发了蔵铝,赎产安居,照帐簿以次发掘,不慡分毫,得财巨万。 只有內开桑枣园银杏树下埋蔵一千五百两,只剩得三个空坛。只道神物化去“付之度外,亦不疑桂生之事。自此遍赎田产,又得支翁代为经理,重为富室,直待服阂成亲,不在话下。 再说桂员外在会稽为财主,因田多役重,官府生事侵渔,甚以为苦。近邻有尤生号尤滑稽,惯走京师,包揽事⼲,出⼊贵人门下。员外一⽇与他商及此事。 尤生道:“何不⼊粟买官,一则冠盖荣⾝,二则官户免役,两得其便。”员外道:“不知所费几何?仗者兄斡旋则个!”尤生道:“此事吾所 ![]() ![]() ![]() 只要乌纱上顶,那顾⽩钮空囊。 哟过了半年,尤生来称贺道:“恭喜吾兄,旦夕为贵人矣!但时宰贪甚,凡百费十倍昔年。三千不勾,必得五千金方可成事。”桂迁已费了三千金,只恐前功尽弃,遂托尤生在势要家惜银二千两,留下一半,以一千付尤生使用。又过了两三个月,忽有隶卒四人传命:新任亲军指使老爷请员外讲话。桂迁疑是堂官之流,问:“指使老爷何姓?”隶卒道:“到彼便知,今不可说:“桂迁急整⾐冠,从四人到一大街门,那老爷乌纱袍带,端坐公堂之上。二人跟定桂迁,二人先人报。 少顷闻堂上传呼唤进。桂迁生平未⼊公门,心头突突地跳。军校指引到于堂檐之下,喝教跪拜。那员官全不答礼,从容说道:“前⽇所付之物,我已便宜借用,侥寺得官。相还有⽇,决不相负。但新任缺钱使用,知汝囊中尚有一千,可速借我,一井送还。”说罢,即命先前四卒:“押到下处取银回话。如或不从,仍押来受罪,决不轻贷。”桂迁被隶卒 ![]() ![]() 桂迁受了这场屈气,没告诉处,羞回故里。又见尤滑稽乘马张盖,前呼后拥,眼红心热,忍耐不过,狠一声:“不是他,就是我!”往铁匠店里打下一把三尖利刀,蔵于怀中,等尤生明⽇五鼓⼊朝,刺杀他了,便偿命也出了这口闷气。事不关心,关心者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施还骂道:“畜生作怪了。一脚踢开。 桂不敢分辨,俯首而行,不觉到厨房下,见施⺟严老安人坐于椅上,分派⾁羹。桂闻⾁香,乃左右跳跃良久,蹲⾜叩首,诉道:“向郞君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于是夫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只恩一梦多奇异,醒唤忘恩负义人。 佳员外自得了这个异梦,心绪如狂,从京师赶回家来,只见门庭冷落,寂无一人,步⼊中堂,见左边停有二枢,前设供卓上有两个牌位,明写长男桂⾼,次男桂乔。心中大惊,莫非眼花么?双手拭眼,定睛观看,叫声:“苦也苦也!”早惊动了宅里,奔出三四个丫鬟养娘出来,见了家主便道:“来得好,大娘病重,正望着哩!”急得桂迁魂不附体,一步一跌进房,直到浑家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桂见言与梦合,⽑骨惊然,方 ![]() ![]() 常言道:“瘦骆驼強似象。”桂员外今⽇虽然颠沛,还有些余房乘产,变卖得金银若⼲,念二媳少年难守,送回⺟家,听其改嫁,童蝉或送或卖,止带一房男女自随,两个养娘服事女儿。唤了船只直至姑苏,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明⽇,李翁同桂迁造于施门。李先人,述桂生家难,并达悔过求见之情。施还不允。李翁再三相劝。施还念李翁是⽗辈之 ![]() 早知今⽇都成⽝,却悔当初不做人! 次⽇,桂迁拉李翁再往,施还托病不出。一连去候四次,终不相见。桂迁计穷,只得请李翁到寓,将京中所梦,及浑家病中之言,始未备述,就唤女儿出来相见了,指道:“此女自出痘时便与施氏有约,如今悔之无及。然冥数已定,吾岂敢违?况我 ![]() ![]() 李翁怜恫其情,述于施还,劝之甚力。施还道:“我昔贫困时仗岳⽗周旋,毕姻后又赖吾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周郞妙计⾼天下,赔了夫人又折兵。 那佳女 ![]() ![]() ![]() 却说施还亏 ![]() ![]() ![]() 奉功世人行好事,皇天不佑负心郞! 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